Friday, 17 August 2012

两块钱

她看起来不至于过分的邋遢,可是当她坐在我的隔壁时我的确闻到了从她身上飘来的异味。

我看得很清晰:

她的头是剃过的。她的下巴看起来有一些没好好清理的胡渣。她的牙齿剩下几颗。她负着一身过度的重量和余生的未知数。

她问是否我口袋里有着一两块钱能够让她乘搭巴士。她的口吻是那种"你没有义务给我,若你有而你愿意那就最好了"。

我找到了两块钱,给了她,她说一定要给回我什么,我说没关系。

于是,她拿出一支看起来不象笛子的塑胶笛子,吹出了很短且随意的前奏,然后吟唱几首押韵的词。 好像是,即想即唱的。

之后,她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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